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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雙城集中警備所的審訊室內，壽春池署長鄭文傑夫婦、牌坊房子的杜昌萍母子、馮稼一家三口、張桂銀、秦宛兩口子，在一張長桌旁坐定
大概九點左右，兩名警備員進入了審問室，其中一人的腋下夾著一份《華報》，頭版標題為：《馬壽春池自治區殺人事件&雙城黃金船真相！》記者是柳絳。
警司首先開口，你們來得真早啊。
鄭文傑點頭應聲，早上快八點才到的。說完再次將頭低下。警司接過同僚遞到手邊的卷宗，掃了一眼，開始發問，你們知道為什麽叫你們來吧關於這次事件，我們也是通過這篇特別報道了解到不少內情，但是為了確認這篇報道是否正確，這才以證人的身份傳喚了各位。
鄭文傑點頭說，好，您問。
警司接著問，現在報道中的三位嫌疑人均因車禍落水，被卷進河裏淹死了。首先我們先聊聊壽春池殺人案的被害者，也就是與你們的鄰居劉韌姿。死者此前因欠債而被加債主威脅，絕望下試圖自殺。三名歹徒追到壽春池討債，對被害人施暴，手段包括重擊、電刑、以汽車撞擊碾壓等，在將死者虐殺後，由於害怕事情敗露，於是偽裝為自殺身亡的假象並拋屍，並出於毀滅證據的目的而在被害人家縱火，對嗎
人們聞言互相看了眼對方的臉，一齊點了點頭。
警司點點頭繼續，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些事情嗎望京猛地舉起了手。警司笑說，好，小朋友，你看到了什麽望京說，我知道她被壞人威脅！在我去給大黃吃鴨骨頭的時候，聽到她對著電話說不管你要砍手指還是挖掉眼睛，隨便你……之類的話。警司恍然大悟，笑說，原來是你看到啊。擡手將卷宗翻頁，開口講，我們確認了通話記錄，有從白某辦公室電話給死者家打電話的記錄。望京說，好，辛苦了！聽了小望京的話，警備員無可奈何地笑道，你這孩子舌頭怎麽這麽短望京聞言撇嘴說，叔叔你是傻子嗎因為是小孩子，個子矮，所以舌頭也短吶。警司問，戶籍上沒有關於相關的信息，這孩子的父親是誰？
見昌萍躊躇，旁邊稍微放松了一些的署長鄭文傑說，他大名叫曹望京，父親是國軍軍官。不止是他，連我們都沒有見過他爹，說是多年征戰在外，前陣子傳回消息，說是戰死在了帕拉塞爾群島。
警司沒有追問，點點頭，還有其他目擊者嗎署長鄭文傑說，我也看到了。警司擡手示意，請講。
案發當晚，劉韌姿為了躲避這些家夥，來到我家的畜舍，躲進了牛圈裏。發生騷亂的時候，我聽見院裏在吵，出去一看，那些歹徒拿著我家的鐵叉，威脅說要刺死劉韌姿，後面還把我們帶到了壽春池的委員會大堂。那支鐵叉，警備員們把它收走了，上面應該有他們的指紋。
這時，張桂銀接過話頭說，那些家夥後來還用那根鐵叉刺了秦宛的大腿。警司點頭，是的，我們知道。昌萍舉手附和，那個，我也看到了。
總之。劉韌姿被追到了我家門口，把劉韌姿打倒了。當時秦宛在我家納鞋底，我們聽見都不敢出去，就躲在屋裏，他們拿我家的扁擔打了她，直到她不敢反抗了，然後用我家的手推車載著劉韌姿去了別的地方。噢喲，差點嚇死我了，當時那個瘦子發現我在看，威脅說，如果把現在看到的事情報備，他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我和我的兒子望京……其實在劉韌姿的家被燒毀之後，看到警備員們的時候，我是想說出來的，但是他們躲在暗處盯著我，所以我不敢。現在三個人都死了，我這才敢說實話。昌萍說完便再次低下了頭，隨後又與秦宛對視了一眼。
胡憐霜附和說，沒錯，我也受到了威脅。馮稼說，我也是。張桂銀表示，是呀，當時真的很害怕。人們就如此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，直到昌萍再次擡頭問警備員，那些人打劉韌姿的扁擔也被警備員收走了警司翻看了一下卷宗，你是說在委員會前撿到的扁擔吧昌萍瞪大了眼睛說，對！那就是我家的扁擔。警司說，在那個東西上面確實發現了幾個嫌疑人的指紋。
接下來是對馮家三口人的問詢。
馮稼說，那些家夥把劉韌姿扔進了我們家的魚塘裏。當時她還有一口氣，我雖然發現了，但那三人兇神惡煞的，我也不敢阻止，就想著躲到他們走，然後打電話給署長。結果被他們逮住打了一頓，威脅我走漏風聲就連我一塊弄死。我們一家哪敢招惹，所以都躲在屋裏，沒能看到詳細情況。等他們離開後，我出去一看，塘子裏的魚都死了，浮在水面上翻肚……仔細想肯定是那些家夥把我們家的電接到塘子裏做了些什麽！
過了一會兒，警司讓無關的人都離開了審訊室，只剩下鄭文傑，秦宛，張桂銀，馮稼四人。
案犯當晚，黎明前你們的拖拉機在暴雨裏和仁愛醫院的救護車發生了追尾事故。據我們調查，當時負責護送救護車的警備員已經指認了你們四人。你們當時說自己從酒席上回來，但按你們剛才的說法，此前你們明明在村裏。所以你們撒謊了。當時開著拖拉機出現在馬路上，到底是在做什麽？
猶豫了一會兒，秦宛開口道，當時，我們的拖拉機車鬥裏，拉著劉韌姿的……屍體。
四人又把當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，所有的話都是真的，除了劉韌姿的死因。他們聲稱劉韌姿被三人意外虐待致死。三人為了偽造成事故和便於脫罪，將目擊者都抓了出來，強迫他們把屍體運到馬路上偽裝成車禍。
為了不弄臟自己的車，他們強征了張桂銀的汽車。
張桂銀說：他們說不想弄臟自己的車，就把我剛換回家不久的老爺車強行征用了。還讓我開，他們跟在後面。結果我一緊張，黑燈瞎火的，車撞到河邊的巖石上，拋錨了。
鄭文傑忙道，他們不知道我還有車，因為當時我家的車停在屋後，躲過一劫。結果他們盯上了劉韌姿家的拖拉機，就讓我們開那個去。
秦宛後悔地說，車是我開的，因為他們要求昌萍家必須要去一個人，當晚我正好在昌萍家幫她納鞋底，我怕小望京離了娘害怕，就自告奮勇了。
馮稼說，當時我們四個被脅迫著把屍體用塑料布蓋了，裝進車鬥裏，開著拖拉機上了路。那三個人威脅說，咱們的手上沾了血，也算是共犯了。他們開著自己的車，關了燈，就跟在我們的拖拉機後面，說我們要是敢耍花招的話，就殺了我們全家。
結果雨太大，路難走，還沒等我們把劉韌姿的屍首丟在路上，就出了車禍。鄭文傑解釋道，我們當時想著性命還在他們手上，也怕說了會被警備處當成共犯，因此一時糊塗，沒敢說實話。警官，我們不會被抓去蹲教化院吧……
警司一臉驚訝，卻又搖搖頭，你們是被強迫的，也沒有傷害被害人的情節，不算從犯。
事故發生之後，他們害怕警察留意到異常，就改主意讓我們回到村裏，把包好的屍首扔進羅家老宅，點火燒了。他們把樹弄倒，好張桂銀一陣後怕，後來，後來你們就來了。
當時，他們就在村裏。他們知道你們要來，威脅我們不準說實話，我們也是怕家裏出事，才沒敢說實話。你們走了以後，他們在村子裏欺男霸女，弄得雞飛狗跳的……秦宛抱怨道，還逼我們寫了欠條，說人死賬不能爛，逼我們替劉韌姿還債。我被逼急了，就和他們起了沖突...
所以你和你丈夫的傷就是這樣來的？
秦宛點點頭。
警司打量一眼文質彬彬的羅長貴，咳嗽了一聲，看不出來啊，你挺能打的。
哪裏，都是匹夫一怒而已，畢竟老婆受傷了，當丈夫的哪能看著呢。羅長貴說著，在桌下被秦宛擰了一下腰上的嫩肉，忍著不敢出聲。
鄭文傑清清嗓子，他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，也許是急著給那個受傷的匪徒就醫，就冒險涉水離開壽春池，結果不知怎的就從橋上被水沖進河裏了。
老天報應！昌萍突然說。
警司擡眼看了她一眼，問，三名嫌疑人中，兩人都檢測出飲酒，你們知道怎麽回事嗎。
馮稼補充道，是我家的十年老酒，被他們搶走了，說是給劉韌姿抵賬！
警司不置可否，接過鄭文傑遞來的香煙，把面前的卷宗合上了。
這件事已經見報了，你們也可以看看。上級覺得這只是那位記者的推測，所以找你們來再詢問一遍。各位既是目擊者又是受害者，從陳述來看，這次筆錄做完，就可以結案了。
太好了，警官，沒別的事……鄭文傑拱手，眾人就要起身。
等一下。警司沒有動。他雙手交叉，靠在人中上，茶色眼睛反射出幽光，根據我們的技術部門鑒定，壽春池委員會現場，還有一個人的指紋，和你們所有人，以及死者和嫌疑人的都對不上。你們當時，還有見到陌生人嗎？
氣氛十分凝重，緊接著，額頭冒汗的鄭文傑解釋道，哎呀，原來是這事。警司，不瞞您說，前幾天我開車不小心，意外沖進了河裏。當時要不是路過的一個陌生青年，我可能就沒命了。雖然車沒了，好歹撿了一條命回來。所以我就在委員會擺了幾桌酒謝他，當時這幾位也都在的。想必是那時候留下的。
那人叫什麽？
當時我懇請他留下名字，我好改日登門感謝，他怎麽也不肯。看談吐不像是馬島人，也許是風城來探親的吧。
那還真是個好人吶。警司眉毛一揚，語氣調侃地感嘆，這樣的人多些，響子洞也不會有那麽多自殺的人了。
是是是，您說的是。眾人紛紛附和。
警官，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呀。不會回來報覆我們吧？張桂銀撫著胸口問道。
放心吧。那三個人渣是港口放高利貸的。頭頭兒姓白，是個瘋子。他和同去的兩個手下都死了，一個死在了車裏，還有兩個屍體被急流一路沖到了羅橋才被撈起來。老大一死，手下的內鬥都來不及，不會有功夫禍害你們的。
那就好，那就好。張桂銀長舒一口氣，說不定是分贓不均打起來才掉到橋下的，讓他們作惡多端，天報。
警司起身，我知道你們永久自治區評選就在今天，你們都急著回去吧鄭文傑接過話頭說，對，對，什麽都瞞不過您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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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司點點頭繼續，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些事情嗎望京猛地舉起了手。警司笑說，好，小朋友，你看到了什麽望京說，我知道她被壞人威脅！在我去給大黃吃鴨骨頭的時候，聽到她對著電話說不管你要砍手指還是挖掉眼睛，隨便你……之類的話。警司恍然大悟，笑說，原來是你看到啊。擡手將卷宗翻頁，開口講，我們確認了通話記錄，有從白某辦公室電話給死者家打電話的記錄。望京說，好，辛苦了！聽了小望京的話，警備員無可奈何地笑道，你這孩子舌頭怎麽這麽短望京聞言撇嘴說，叔叔你是傻子嗎因為是小孩子，個子矮，所以舌頭也短吶。警司問，戶籍上沒有關於相關的信息，這孩子的父親是誰？
見昌萍躊躇，旁邊稍微放松了一些的署長鄭文傑說，他大名叫曹望京，父親是國軍軍官。不止是他，連我們都沒有見過他爹，說是多年征戰在外，前陣子傳回消息，說是戰死在了帕拉塞爾群島。
警司沒有追問，點點頭，還有其他目擊者嗎署長鄭文傑說，我也看到了。警司擡手示意，請講。
案發當晚，劉韌姿為了躲避這些家夥，來到我家的畜舍，躲進了牛圈裏。發生騷亂的時候，我聽見院裏在吵，出去一看，那些歹徒拿著我家的鐵叉，威脅說要刺死劉韌姿，後面還把我們帶到了壽春池的委員會大堂。那支鐵叉，警備員們把它收走了，上面應該有他們的指紋。
這時，張桂銀接過話頭說，那些家夥後來還用那根鐵叉刺了秦宛的大腿。警司點頭，是的，我們知道。昌萍舉手附和，那個，我也看到了。
總之。劉韌姿被追到了我家門口，把劉韌姿打倒了。當時秦宛在我家納鞋底，我們聽見都不敢出去，就躲在屋裏，他們拿我家的扁擔打了她，直到她不敢反抗了，然後用我家的手推車載著劉韌姿去了別的地方。噢喲，差點嚇死我了，當時那個瘦子發現我在看，威脅說，如果把現在看到的事情報備，他們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我和我的兒子望京……其實在劉韌姿的家被燒毀之後，看到警備員們的時候，我是想說出來的，但是他們躲在暗處盯著我，所以我不敢。現在三個人都死了，我這才敢說實話。昌萍說完便再次低下了頭，隨後又與秦宛對視了一眼。
胡憐霜附和說，沒錯，我也受到了威脅。馮稼說，我也是。張桂銀表示，是呀，當時真的很害怕。人們就如此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，直到昌萍再次擡頭問警備員，那些人打劉韌姿的扁擔也被警備員收走了警司翻看了一下卷宗，你是說在委員會前撿到的扁擔吧昌萍瞪大了眼睛說，對！那就是我家的扁擔。警司說，在那個東西上面確實發現了幾個嫌疑人的指紋。
接下來是對馮家三口人的問詢。
馮稼說，那些家夥把劉韌姿扔進了我們家的魚塘裏。當時她還有一口氣，我雖然發現了，但那三人兇神惡煞的，我也不敢阻止，就想著躲到他們走，然後打電話給署長。結果被他們逮住打了一頓，威脅我走漏風聲就連我一塊弄死。我們一家哪敢招惹，所以都躲在屋裏，沒能看到詳細情況。等他們離開後，我出去一看，塘子裏的魚都死了，浮在水面上翻肚……仔細想肯定是那些家夥把我們家的電接到塘子裏做了些什麽！
過了一會兒，警司讓無關的人都離開了審訊室，只剩下鄭文傑，秦宛，張桂銀，馮稼四人。
案犯當晚，黎明前你們的拖拉機在暴雨裏和仁愛醫院的救護車發生了追尾事故。據我們調查，當時負責護送救護車的警備員已經指認了你們四人。你們當時說自己從酒席上回來，但按你們剛才的說法，此前你們明明在村裏。所以你們撒謊了。當時開著拖拉機出現在馬路上，到底是在做什麽？
猶豫了一會兒，秦宛開口道，當時，我們的拖拉機車鬥裏，拉著劉韌姿的……屍體。
四人又把當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，所有的話都是真的，除了劉韌姿的死因。他們聲稱劉韌姿被三人意外虐待致死。三人為了偽造成事故和便於脫罪，將目擊者都抓了出來，強迫他們把屍體運到馬路上偽裝成車禍。
為了不弄臟自己的車，他們強征了張桂銀的汽車。
張桂銀說：他們說不想弄臟自己的車，就把我剛換回家不久的老爺車強行征用了。還讓我開，他們跟在後面。結果我一緊張，黑燈瞎火的，車撞到河邊的巖石上，拋錨了。
鄭文傑忙道，他們不知道我還有車，因為當時我家的車停在屋後，躲過一劫。結果他們盯上了劉韌姿家的拖拉機，就讓我們開那個去。
秦宛後悔地說，車是我開的，因為他們要求昌萍家必須要去一個人，當晚我正好在昌萍家幫她納鞋底，我怕小望京離了娘害怕，就自告奮勇了。
馮稼說，當時我們四個被脅迫著把屍體用塑料布蓋了，裝進車鬥裏，開著拖拉機上了路。那三個人威脅說，咱們的手上沾了血，也算是共犯了。他們開著自己的車，關了燈，就跟在我們的拖拉機後面，說我們要是敢耍花招的話，就殺了我們全家。
結果雨太大，路難走，還沒等我們把劉韌姿的屍首丟在路上，就出了車禍。鄭文傑解釋道，我們當時想著性命還在他們手上，也怕說了會被警備處當成共犯，因此一時糊塗，沒敢說實話。警官，我們不會被抓去蹲教化院吧……
警司一臉驚訝，卻又搖搖頭，你們是被強迫的，也沒有傷害被害人的情節，不算從犯。
事故發生之後，他們害怕警察留意到異常，就改主意讓我們回到村裏，把包好的屍首扔進羅家老宅，點火燒了。他們把樹弄倒，好張桂銀一陣後怕，後來，後來你們就來了。
當時，他們就在村裏。他們知道你們要來，威脅我們不準說實話，我們也是怕家裏出事，才沒敢說實話。你們走了以後，他們在村子裏欺男霸女，弄得雞飛狗跳的……秦宛抱怨道，還逼我們寫了欠條，說人死賬不能爛，逼我們替劉韌姿還債。我被逼急了，就和他們起了沖突...
所以你和你丈夫的傷就是這樣來的？
秦宛點點頭。
警司打量一眼文質彬彬的羅長貴，咳嗽了一聲，看不出來啊，你挺能打的。
哪裏，都是匹夫一怒而已，畢竟老婆受傷了，當丈夫的哪能看著呢。羅長貴說著，在桌下被秦宛擰了一下腰上的嫩肉，忍著不敢出聲。
鄭文傑清清嗓子，他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，也許是急著給那個受傷的匪徒就醫，就冒險涉水離開壽春池，結果不知怎的就從橋上被水沖進河裏了。
老天報應！昌萍突然說。
警司擡眼看了她一眼，問，三名嫌疑人中，兩人都檢測出飲酒，你們知道怎麽回事嗎。
馮稼補充道，是我家的十年老酒，被他們搶走了，說是給劉韌姿抵賬！
警司不置可否，接過鄭文傑遞來的香煙，把面前的卷宗合上了。
這件事已經見報了，你們也可以看看。上級覺得這只是那位記者的推測，所以找你們來再詢問一遍。各位既是目擊者又是受害者，從陳述來看，這次筆錄做完，就可以結案了。
太好了，警官，沒別的事……鄭文傑拱手，眾人就要起身。
等一下。警司沒有動。他雙手交叉，靠在人中上，茶色眼睛反射出幽光，根據我們的技術部門鑒定，壽春池委員會現場，還有一個人的指紋，和你們所有人，以及死者和嫌疑人的都對不上。你們當時，還有見到陌生人嗎？
氣氛十分凝重，緊接著，額頭冒汗的鄭文傑解釋道，哎呀，原來是這事。警司，不瞞您說，前幾天我開車不小心，意外沖進了河裏。當時要不是路過的一個陌生青年，我可能就沒命了。雖然車沒了，好歹撿了一條命回來。所以我就在委員會擺了幾桌酒謝他，當時這幾位也都在的。想必是那時候留下的。
那人叫什麽？
當時我懇請他留下名字，我好改日登門感謝，他怎麽也不肯。看談吐不像是馬島人，也許是風城來探親的吧。
那還真是個好人吶。警司眉毛一揚，語氣調侃地感嘆，這樣的人多些，響子洞也不會有那麽多自殺的人了。
是是是，您說的是。眾人紛紛附和。
警官，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呀。不會回來報覆我們吧？張桂銀撫著胸口問道。
放心吧。那三個人渣是港口放高利貸的。頭頭兒姓白，是個瘋子。他和同去的兩個手下都死了，一個死在了車裏，還有兩個屍體被急流一路沖到了羅橋才被撈起來。老大一死，手下的內鬥都來不及，不會有功夫禍害你們的。
那就好，那就好。張桂銀長舒一口氣，說不定是分贓不均打起來才掉到橋下的，讓他們作惡多端，天報。
警司起身，我知道你們永久自治區評選就在今天，你們都急著回去吧鄭文傑接過話頭說，對，對，什麽都瞞不過您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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